我總是納悶,做校長做老師做爸媽的,哪一個不愛逛服飾店,哪一個不打扮?天天看孩子穿“囚裝”似的制服不難過嗎?也許,給孩子穿之前,校長、老師、家長應該先穿三個月,體驗這種質料款式在季節氣候變化中的舒適度與美感再做決定,而不是幾個人坐在冷氣房里舉個手就夠了。
此地學校無任何發式制服書包皮鞋之規定,這很符合我的自由學風想法。臺灣公立學校規定運動服,私立學校包辦全身制服連鞋襪都規定,令我百思不解其必要在哪里?若校長老師也“以身作則”天天穿制服背同款背包穿同樣皮鞋,我還服氣些,大人不穿卻叫孩子遵守,這讓我搖頭;為什么大人不穿?大人不須“認同”嗎?不須“以學校為榮”嗎?不須“專心教學勿把心思放在打扮上”嗎?有人做過統計,穿制服有助于發育或提高學習績效嗎?若說一律平等的服裝可去除貧富階級差別保全學生自尊,那更是謊言。我們從小穿了十二年制服但總是一開學就從便當菜色看出醫生之女與貧農之女的差別。既然不準學生染發,大人為何染發?既然告訴學生自然就是美,為何不能接受自己白發蒼蒼就是美?
紀律、認同與榮譽不應該靠一件衣服與一款發式,把大家變成一個樣子,是刑責非教育。
在制服夢魘尚未遠離之前,如果我是一個享有盛名的服裝設計師(這曾是我想要從事的職業),我一定做一件事,免費為學生設計制服與書包(一只有書卷氣質的書包像個精靈,讓人想背它出門)。在符合治裝預算的范圍內,運用我的專業,為青春羽翼正在舒展、浪漫情懷逐漸澎湃的少男少女設計服裝。
我一定恭敬虔誠,喜悅振奮,如為奧林匹亞圣殿甫入學的眾神之子設計追求知識的禮服。我一定如癡如醉,沒什么能說服我,除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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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預告:
下期連載,故事將會說到姚頭丸童鞋正式開始他的課程,以及作者對于美國小學課堂和課程的一些看法。